再凑一篇

2017/08/25 观事析理

读散文集

看书就像是打歼灭战。要把书里的内容全数的或歼灭或俘虏,不能有漏网之鱼。对于一部成体系各章节联系紧密的书,要的是全局的观念,对敌军有整体的判断,至于一个个小兵就没有那么重要。小品文的集子不同,因为这里每篇小文章就是它自己的整体。要是没意识到这个不同,就容易准备好了飞机大炮,却发现来的只是孤单的一个兵,不免自己就先闹了个脸红脖子粗。不过要细想一下,小品文集里面的单个的兵跟成体系的书里的兵不一样,前面的兵有个性有血肉,它要靠着自己表示自己的存在,不像后面的兵,更多的是为了它的组织而存在。对于后面的这个兵,记不清它们的长相也不太打紧,毕竟重要还是它所在的军队的样貌如何。可是前面的那些个兵,每一个就像是能够单兵作战的特种兵一样,自己就是能够完成任务的独立作战单位了,小觑不得。所以即便不需要飞机大炮,小巧点的但还是全套的装备也还是不可缺少的。

“万夫不当之勇”是真的吗?

听刘兰芳的评书《杨家将》,里面讲两军对阵,胜败几乎完全取决于各自武将的战力(大多是武力而非谋略),而跟士兵的数量没有关系。一个厉害的武将带一百士兵,也能轻松灭掉一个平庸武将带一万士兵-因为打仗的时候总是武将先对打,而只要一方的武将胜了,就能借势引军追杀。可是,按照我们现在的认识,一个人武艺再厉害,也不大可能斗得过一百个壮小伙子,仅凭武将的个人武艺就决定战争胜败是不太可信的。那么,这种“万夫不当之勇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?

是作者真诚的这么认为,还是不过是种文艺的只是为了故事好看而用的笔法呢?大约不过是种文艺笔法。然而,很多这样的故事都是带有点纪实性的,并不纯粹是虚构故事。这就意味着大多数的读者或者就是相信这样的“万夫不当之勇”,或者尽管不相信,也觉得故事这种虚假的讲法是应该的。这跟现在的纪实性文学作品是很有不同的。在文艺上是从演义小说到现在纪实小说的变化,可能也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广大读者本身水平的提高吧。

从“五十步笑百步”说开去

“五十步笑百步”意思是说,既然大家都落后了,也就不要大哥嘲笑二哥,都有错,都要打些乱棍的。这话就其本意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,错了就是错了,是有个绝对的正确和错误的线在那里;不过,这个说法没有去管程度问题。尽管嘲笑不太应该,但50和100还是有差别的,并且这个差别可能也是关键的。原因在于,很多时候我们并不知道量变到质变的界限。看上去不过是程度之差,很有可能却是本质区别。

世界上不存在完美。那么,如果不考虑程度,在最宽泛的定义下所有的东西在质上都是相同的-即不完美的。这会让人少掉提高的动力。因为并不知晓引起质变的量在何处,对量的程度也该宽容一些。

信息获取的“70/20/10”原则

我们每个人所能获取的信息是大大的多了–所谓的“信息爆炸”。信息多自然总体是比两眼一抹黑好得多。但是,信息多也会产生两个方面的问题:首先,信息太多会让人陷入到其中,无法分辨轻重主次,造成“所有都知道,所有都不精”的后果;其次,为了避免不分轻重,可能会预设一些获取信息的规则,只去接收某些感兴趣领域的信息,但这种方式又有可能造成获取信息的偏见–只知其一而不知全貌。

我以为一个设计良好的“721”原则可能有用:接收的信息中的70%是自己专业相关兴趣相关的,是一个人知识架构的核心;20%是各行业、社会各层面的重大信息,是知识完整性的保证;10%是不设标准的随机信息,是突变调整和思维创造性的要求。

知识获取的途径

大约总体有两种方式。直接知识是通过自己的观察、实践而获得的第一手认识,间接知识则是通过某种中介获得的第二手知识。

这个“某种中介”大有讲究。

  • 与人交谈:双向沟通,简单直接,但限于自己的社交圈子,无法跟更大时间和空间尺度的人进行交流,很多时候也不会很深入
  • 阅读:单向,深入,不受时空限制,发挥想象力,需要感情投入和理智分析
  • 看电视电影:单向,难以深入,较少发挥想象力,受限的感情投入和理智分析
  • 互联网:不对称双向沟通,形式多样,碎片化,巨量信息,不深入

如何《成为乔布斯》

要成就乔布斯所能成就的,一要有外在机遇条件,要处于那个特殊的技术大趋势中,二要有内在条件,要聪明、有管理能力、有远见、有各种应该具有的能力。同时还要持之以恒,不服输,打倒了再爬起来。

内在和外在的条件没什么好说,但持之以恒这件事情很有意思。为什么一个人能够对一个目标持之以恒?他一定会认为那是一个值得奋斗的目标。然而,作为伟大先行者的值得奋斗的目标,很有可能并不是什么广为认可的东西,甚至是在其他的伟人那里也会受到质疑。那么,是什么力量使人能够坚持呢?

一种解释是所谓远见。所坚持的愿景和目标在他的认知体系里认为是正确的,他坚信这一点。他经过理性的分析判断,认为自己所设定的目标是可行的;而其他人的不看好只是因为他们看不到自己所看到的。我有限度的相信这一点,但也有自己的疑惑:如果绝大多数人—注意,这包括了很多在专业能力上并不差于自己的人—都不看好,这种坚持是不是有太多的疯狂成分?

从这一点出发,我更愿意相信另一种理想主义的解释。他之所以坚持,并非是他确信结果一定能够达成,而是他相信如果结果能够达成,那么将有多大的影响—所谓“愿景”。虽然以理性的分析为基础,但总体上来说,坚持靠的是感性的、悲壮的理想主义–愿景实在太诱人,即便不成也要努力,要是万一成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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